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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夕瑶司空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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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0章:刺鸟临终的话(第1页)

  被制服跪倒在地的冯寅,显然还是不甘心,想要奋力挣扎的起身,但又被战君临制服的压下,让他的身子动弹不得。  雨已经越下越大了,冯寅右眼受了伤,已经睁不开了,再加上雨水,眼前的视线很模糊。  “愿赌服输,之前我们两个说好的,你输了,就把事情全部都告诉我,你一直想杀我,我已经给了你这个机会。  你在道上混了这么久,要是这点信用都没有,死后,世人说起你,便只是一个不讲道义的无耻之徒!”  战君临说的没错,毕竟是道上混的,这点道理还是要讲的,他的确是输了,虽然各种不甘心,但事实他就是输了。  而对于当时在船上发生的事,他说与不说对他个人的影响并不大,并不能改变他被叛死刑的命运。  “好,愿赌服输,我说。”  听冯寅要说,战君临便从身上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录音笔,开始录音。  “准备的挺充分嘛,这么有信心会赢我啊?”  “少废话,说我想听的事!”  “好,那就说你想听的事。”冯寅缓缓说道,“那次都已经计划好了要转移到国外去,当时我们的老大很有自信,已经将警方的卧底刺鸟给处理掉了,所以那次秘密转移,所有人认为都是很安全的。  本来是想只有我们几个组织里的高层,但我们老大不放心,又找了一些余党,让他们掩护我们走,万一有什么事,他们也可以先顶上。  结果那群人还真就用上了,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你们军方的人会来,就在我们要上船的关键时候会来,然后就让他们先顶着,我们几个高层上了船。23sk.om  其实那就是几个被送出去的替死鬼,没有多大本事,按照彼此的火力来说,你们不出几分钟就把他们给攻下了,但你们却没有那么快。  很快的我们就猜到了,其实真正的刺鸟没有被处置,之前被处置的那个并不是真的刺鸟,你们军方行动会慢,也是怕伤了友军,所以才会束手束脚。  当时我们老大很恼,说上船的我们几个当中肯定有一个是警方的卧底刺鸟,但当时我们已经在一艘船上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  本来是想先逃到国外,反正就我们几个人,而且还都是组织里最有能力的几个人,先逃命到了国外之后再查刺鸟,处置了他之后,慢慢的东山再起。  因为当时我们也都提着一颗心,生怕船会被击沉,但想到船上还有警方卧底,我们倒是心安了,毕竟有你们军方的友军,你们总不会把你们的友军也一起炸死。  当时已经慢慢的靠近了海上国界线,胜利就在眼前了,结果我无意发现刺鸟想要发信号通知你们,然后被我拦下了。  说到这里插一句,当时陆廷筠要抓我的时候,我也发了信号弹,就是当初他哥哥想发,但没有发出去的。  就这样他的身份暴露了,我们也发现他那顶帽子里藏着收讯器,那就是向你们军方证明他身份的东西,因为当时上空中有你们军方的勘测无人机,可以清晰的看到我们的甲板。  如果我们把他绑了,他头上戴着那顶帽子,就可以把他当人质,要挟你们军方,让你们放我们走,但刺鸟抵死不从。  我们也想你们如果只认那顶帽子,我们就杀了他,抢过那顶帽子,让我们的人假扮,结果刺鸟还是玩命反抗,一个人对我们那么多人,死都不肯让我们拿到那顶帽子。  最后还把那顶沾了他血的帽子直接丢进了海里,然后我们所有人都恼了,虐待他的过程还说吗?你要听的话,我都说给你啊……”  虐待他的过程?  听到这几个字战君临心就狠狠的被挑起,生生的疼,他很愤恨的直接拎过了冯寅的衣领,骂道:“你们这群畜生,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!”  “要人性干什么?要人性就可以活得久吗?陆廷筠真的跟他哥哥一样,两个人都爱逞英雄,可逞英雄的结果呢?刺鸟早死了,而我却比他多活了这些年!”  “刺鸟人死了,但他的精神还在,他的事迹也在,我们永远都会记住他,而你死了,只是污染土地的那一捧灰,遭人唾弃!”战君临恶狠狠的说道。  “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被洗脑了?怎么连说的话都一样?”冯寅说道,“当时刺鸟也是这么说的,都被我们折磨的奄奄一息了,嘴还硬着呢,说他死也只是身死。”  “刺鸟还说了什么?他还说了什么?一字不漏的给我说!”质问道。  “当时他就是快死了啊,那顶你们认的帽子没了,想挟持他做人质也不可能了,但我们老大说,你们军方又不知道他们的友军在船上快死了,肯定还是会顾及有他们的人而放我们走。  只要过了海上国界线,我们就把刺鸟的尸体丢进大海里,一了百了,是刺鸟他一直在笑,说,是我们想的太好了,我们这里的人一个都跑不掉。  很快这艘船就会被击沉,因为邪恶压不过正义,军方看到那顶被遗落在海里的帽子,就不可能放他们走,而他只是身死,有我们这群人陪葬就值得。  当时听到他的这些话,所有人也在笑,嘲讽他痴人说梦,因为他并不认识军方的人,军方也不认识他,怎么可能会明白他的意思?  而他,很快的尸体就会被丢进大海里去喂鱼,因为马上就要过海上国界线,所有人都特别有自信,马上就要安全了。  他们甚至开始提前庆祝,但刺鸟依旧很笃定的说,他们的狂欢是死前最后的狰狞,他们依旧在笑,但从刺鸟那么笃定的语气中,我却有些心慌了。  因为我也当过兵,我见识过有跟刺鸟一样的疯子,我是出生在一座海边城市,从小水性就特别好,所以就在过海上国界线时,因为内心的那份不安让我跳了船,但还是太迟了,命虽然保住了,但被炸没了一条腿。”